引用本文
汤青. 可持续生计的研究现状及未来重点趋向. 2015, 30(7): 823-833
Tang Qing. Research Progress and Future Key Trends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dvances in Earth Science, 2015, 30(7): 823-833  
Permissions
Copyright©2015, 地球科学进展 编辑部
可持续生计的研究现状及未来重点趋向
汤青
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中国科学院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 北京 100101

作者简介：汤青（1984-）,男,湖南益阳人,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区域可持续发展与土地利用方面的研究.E-mail:tangq@igsnrr.ac.cn

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半城镇化农民生计状态评估及市民化阻滞因素与政策调控”(编号：41301121)和“中国现代人地关系演进的资源环境基础研究”（编号：41430636）资助
摘要

在中国当前快速城镇化和城乡二元结构背景下,可持续生计研究不仅对解决农村贫困问题,也对促进居住在城市的大量半城镇化农民的市民化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首先回顾了可持续生计的产生与发展历程,并介绍了现有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然后从理论和实证2个方面归纳了国外可持续生计研究的现状,从脆弱性背景、生计资产、政策机构与作用过程、生计策略与生计输出4个方面总结了国内可持续生计的研究进展。研究认为,当前国内外可持续生计存在的问题包括：理论体系还不够成熟,有待完善;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不足,影响研究结果;静态评估为主,缺乏动态预测;以农村地区点状研究为主,缺少城镇化过程中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以及宏观层面的研究。最后,提出了未来可持续生计研究的重点方向,包括城镇化进程中大量半城镇化农民的可持续生计研究,宏观尺度的可持续生计研究,人文与自然交叉学科的综合集成研究,基于新技术手段的动态研究,以及典型案例区的可持续生计研究。

关键词: 可持续生计; 半城镇化农民; 城镇化
中图分类号:P96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166(2015)07-0823-11
Research Progress and Future Key Trends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Tang Qing
Institute of Geographic Sciences and Natural Resources Research, Key Laboratory of Region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Modeling,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Abstract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fast urbanization and urban-rural dual structure in China, the research about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has important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meaning for solving the problem of poverty in rural areas and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semi-urbanized farmers who live in city to urban residents. First, this paper reviewed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history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nd introduced current frameworks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nalysis. Second, this paper summarized the international research status quo from the aspects of both theory and practice, concluded the domestic research progress from four aspects including vulnerability context, livelihoods assets, policy and institution influencing process, livelihoods strategy and outcome. This study believed that the problems of current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esearch included: The theoretical system is incomplete and needs to be improved; research methods and technological means are not complete, which could obstruct research results; most researches focus on rather static assessment than dynamic forecast; researchers focus mainly on case study in rural areas, lacking in the semi-urbanized farmers in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and macro level study. Finally, this paper suggested five key issues of futur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esearch including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esearch of a large number of semi-urbanized farmers in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esearch at macro level, integrated study of both humanities and natural sciences, dynamic study based on new technological means, and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esearch in typical case areas.

Keyword: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Semi=urbanized farmers; Urbanization.
引言

改革开放30多年来, 随着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增长, 综合国力大幅度提升, 城镇化进程大大加速。目前中国进入快速城镇化阶段, 截止到2014年底, 中国城镇化率已经达到54.77%, 城镇人口达7.49亿人。然而在这7.49亿城镇常住人口中, 却还存在着大量的半城镇化农民（指进入城市非农产业就业并在城市居住的农民, 他们无法享受城镇居民待遇, 户籍和医疗社保仍然属于农村, 且在农村还拥有宅基地和农村承包土地等财产）。由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客观条件的制约, 他们不能享受市民的待遇[1, 2]。2014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 其中第三篇的内容就是“ 有序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 。如何使大量的处于半城镇化状态的农民工实现向市民的转变, 使其享受到城镇基本公共服务, 是政府未来关于城镇化的主要工作任务之一。从学术研究视角来看, 如何基于可持续生计的学术思想提高半城镇化农民的生计可持续性, 将成为未来城镇化研究的重点领域之一。

关于城镇化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热点问题, 尤其是城镇化发展的模式选择是研究和争论的核心问题, 既有主张重点发展小城镇和大城市的观点, 也有主张多元化的城镇化道路的观点[3~6]。近年来, 着眼于全国或省域层面的城镇化发展水平[7, 8]、城镇化区域格局[9, 10]、城镇化与经济发展关系[11, 12]、城镇化与资源环境的关系[13]及城镇化的模式与路径[14~16]等方面的研究取得新进展, 认为中国城镇化滞后于经济发展且存在东西空间分异[9, 12]、城镇化与资源环境发展不协调[13]以及城镇化质量总体水平不高且城镇化质量与规模没有对应关系[14]等等。城镇化这一课题, 虽然已经过中国学者长期深入的研究分析, 仍还有许多具体问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17]。其中, 半城镇化农民的可持续生计与市民化问题就是一个核心问题。辜胜阻[18]认为需要努力转变长期以来形成的低劳动力成本驱动经济的发展模式, 在经济发展的基础上逐步提高农民工待遇。周建国[19]则主张中小城市（尤其是县城）是实现半城镇化农民市民化这一目标最为可行的路径选择。然而, 针对如何提高半城镇化农民的生计可持续性及有序实现向市民化的转变, 却缺乏系统的研究。

按照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设定的目标, 到2020年中国城镇化率将达到60%。而如果按照1978— 2012年的城镇人口占总人口比重的增长速度（从17.9%到52.6%）, 在未来的20年内中国城镇人口数量将超过10亿人[20]。也就是说, 在中国当前快速城镇化和城乡二元结构背景下, 未来仍然会有大量的农业转移人口涌入城市。基于可持续生计的学术思想研究半城镇化农民的生计可持续性及其市民化问题, 是值得学术界关注的重要课题, 具有显著的理论和现实意义。本文对可持续生计的研究现状进行综述, 并探讨未来中国城镇化过程中可持续生计研究的重点方向。

1 可持续生计概念的由来与分析框架
1.1 可持续生计的产生与发展

在科学研究过程中, 生计（livelihood）概念的理清是一个不断持续的过程。由于研究兴趣和目标不一致, 不同的学者对生计概念的理解存在差异, 因此给出的定义也是不完全相同的。以强调农村生计多样化的研究中给出的生计定义是“ 生计包括资产（自然、物质、人力、金融和社会资产）, 行动和获得这些资产的途径（受到制度和社会关系的调节）, 这一切决定了个人或农户生存所需资源的获取” [21]。强调生计的可持续性研究中给出的生计定义是“ 生计由生活所需要的能力、资产（包括物资资源和社会资源）以及行动组成” 。一个被普遍接受的生计概念是：一种生计“ 包括能力（capacities）、资产（assets）以及一种生活方式所需要的活动（activities）” [22]。这个生计定义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它直接关注人们在追求能够提高生存所需的收入水平的过程中, 人们所拥有的资产和他们的选择之间的联系。

可持续生计（Sustainable Livelihoods）的研究思想, 则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早期Sen, Chambers以及Conway关于解决贫困问题的方法方面的研究[23, 24], 他们除了考察传统意义上的收入贫困以外, 还特别强调发展能力的贫困（即缺乏选择和完成基本的生计活动的能力）。他们对引起贫困深层次的原因进行了辩证思考, 比如生计发展的限制因素, 发展能力和机会的贫困等。随着研究的深入, Chambers等[24]对可持续生计进行了明确阐述, 即：生计是谋生的方式, 该谋生方式建立在能力、资产（包括储备物、资源、要求权和享有权）和活动基础之上。只有当一种生计能够应对、并在压力和打击下得到恢复; 能够在当前和未来保持乃至加强其能力和资产, 同时又不损坏自然资源基础, 这种生计才是可持续性的。可持续性生计以“ 资产— 可获得性— 活动” 为主线, 综合了对贫困、脆弱性、风险处理、农村个体和农户对变化的环境和打击的适应等方面的内容。

1.2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现有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主要有3个（表1）, 分别是英国国际发展署（The UK’ s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DFID）2000年建立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25], 美国援外合作组织（Cooperative for American Remittances to Everywhere, CARE）提出的农户生计安全框架[26], 以及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 UNDP）提出的可持续生计途径[27]。另外还有联合国粮农组织（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等组织和机构通过或独立或合作的方式发展了各自不同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侧重的方面各有差异。

表1 现有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Tab.1 The existing frameworks of Sustainability Livelihoods Analysis

其中, 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建立的SLA框架（图1）, 得到了最为广泛的采纳和应用, 成为农户生计分析的经典范式[22, 25, 28]。简单的讲, 这个框架把贫困农户看作是在一个脆弱性的背景中生存或谋生, 他们拥有一定的生计资产（人力资产、自然资产、金融资产、物化资产、社会资产）, 而他们生计资产的获得要通过社会、机构和组织环境来决定。同时, 这种环境也影响着农户的生计策略（配置与使用资产的方式）, 以满足他们的生计目标。该框架通常所包括的具体组成部分和内容见表2。

图1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示意图Fig. 1 The framework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 (SLA)

表2 DFID建立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的组成部分及其主要内容 Table 2 The components and major contents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 established by DFID

可持续生计框架中涉及的研究内容和用到的方法和手段非常多, 比如：通过自然环境与资源分布图获得农户的自然资产状况; 通过调查问卷获得农户的人力、物质、金融与社会资产状况; 对“ 政策、机构和过程” 进行利益主体的4Rs（rights, revenues, responsibilities, relationships）进行分析; 对“ 政策、机构、过程” 以及脆弱性环境/背景对农户的影响进行行为研究; 对“ 政策、机构和过程” 对农户生计资产的影响进行公众评定; 通过经济与金融手段对“ 政策、机构和过程” 对农户生计策略的影响进行分析; 对综合作用下的农户生计策略进行市场分析; 对生计输出对农户生计五边形的影响进行参与性监测; 对脆弱性环境/背景进行脆弱性分析与评估; 对农户的生计资产、生计策略和脆弱性环境/背景进行农事系统研究等。

需要注意的是, 可持续生计方法的指导原则和框架模型并不是要寻求一种普适的解决办法, 而是提供了一种分析思路, 因此, 可根据不同地区及项目的特点进行较大弹性的调整。就中国快速城镇化进程中半城镇化农民的可持续生计问题而言, 目前大多数研究是从社会学的视角出发, 采用统计学方法来展开, 如对半城镇化农民转型特征和融入长效机制的研究[29]以及对其市民化的制约因素与政策趋向的探讨[30]。在综合性的定量研究方面, 值得借鉴的是从地理学的视角出发, 构建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的综合分析框架, 并可采用结构方程模型等方法解析各类要素之间的复杂机制[31]。

2 可持续生计的研究现状
2.1 国外可持续生计研究进展

2.1.1 理论研究概况

1992年Chambers等[24]对可持续生计首次进行定义, 获得了最为广泛的认可, 并被视为是可持续生计框架研究的起点。可持续生计的研究涉及多个学科领域, 包括村落、农户、农作系统、政策以及生态等方面的研究[32, 33]。可持续生计研究的关注焦点在于人们如何生存与维持生计, 尤其是在某一特定的研究区域。这就需要将不同的数据和视角综合起来, 而这正好是地理学具有的内在特性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地理学家和地理学相关文献成为可持续生计研究主体的重要原因[34]。

20世纪90年代末期, 可持续生计研究主要是关注具有解释作用的分析框架。Scoones[33]和Small[35]认为, 侧重于生计资产及其构成的研究是可持续生计及其相关研究的一个重要途径, 且应该与当时主流的经济学思想进行广泛的学术交流。Farrington[36]则将生计方法归纳为3个要素, 一组原则, 一个分析框架, 以及一个发展目标, 并且这三者的区别通常不是特别明显。在实践中, 大多数生计方法通常被当做“ 一种可以更好的掌握生计的复杂性, 理解生计方法对贫困的影响, 以及识别如何采取合适的干预措施的方法” [37]。可持续生计方法之后被广泛应用于发展问题和全球变化领域中的人文维度。不管是作为一个整体框架来研究, 亦或是针对某一特定问题, 特定部门, 或特定区域,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21, 24, 28, 38]被广泛应用于研究如下几个方面的科学问题：①以维持生计为目标的个人或者社区生计努力的途径和轨迹变化[39~41]; ②资源与环境保护对周边地区农户可持续生计的影响[42, 43]; ③相关政策与服务对农村社区的影响[44~48]; ④引进新的生计活动对于提升社区发展的潜力[49, 50]; ⑤农村居民如何使用天气和气候信息来解决气候变化和不稳定性问题[51, 52]。

可持续生计的理论研究在21世纪初达到巅峰, 其中以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建立的SLA框架最具有代表性[25]。这一框架具有显著的理论创新性, 对于后来可持续生计的实证研究起到了引领性作用。从2000年以后至今, 关于可持续生计的理论研究开始变少, 大多转向实证研究, 在理论研究层面未取得突破性进展。

2.1.2 实证研究

基于可持续生计的学术思想, 不同国家的学者对能源消费、资源保护、土地改革、海洋渔业与可持续生计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定性或定量的研究。Cherni等[53]以古巴偏远的农村社区为研究对象, 采用可持续生计方法研究了可再生能源与农户生计的关系, 发现小规模可再生能源技术与政府可持续发展政策的有效结合是推广可再生能源服务的最佳选择, 并且能大大提高农户生计可持续性。Karki[54]以尼泊尔巴迪阿国家公园为例, 探讨了保护区域与保护计划对可持续生计的贡献度, 发现不同特征的农户受到的影响也具有差异, 未来生计规划必须兼顾巩固生计活动与区域保护计划之间的联系。Vista等[55]以菲律宾某椰果庄园为研究对象, 探索了土地改革对农户可持续生计的影响, 发现土地改革后并没有显著增强农户的生计可持续性, 只是给了农户更多的自由从而改善农户的生活前景和社会资产。Ahmed等[56]通过研究孟家拉国西南部沿海以捕虾为生的渔民可持续生计与捕虾之间的关联, 发现渔民生计主要来源于捕虾, 且对海岸生态系统的生物多样性有一定影响。由于缺乏替代生计, 捕虾禁令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实施, 未来需要进一步拓展捕虾渔民的生计途径。

当然, 也有少数学者从综合性角度出发, 针对发展中国家的可持续生计安全性设计了综合性评价指数[57, 58]。Singh等[59]综合考虑了生态安全、经济效率和社会公平3个方面, 开发了可持续生计安全指数, 并对印度东部地区开展了实证研究, 证明该方法能够有效的平衡经济学者、环境学者和平等主义者的共同关注点, 并且能够提供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参考。而专门针对城镇化过程中半城镇化农民的可持续生计研究, 国外的文献中则找不到。

2.2 国内可持续生计研究进展

从1992年可持续生计的首次提出至今20多年间, 国内学者围绕可持续生计框架的五个方面, 即脆弱性背景、生计资产、政策机构过程、生计策略、生计输出, 开展了大量的实证研究, 其中尤以生计资产与生计策略的研究为盛[60~70]。

2.2.1 脆弱性背景

脆弱性背景是可持续分析框架中农户无法控制的要素, 构成农户生计的外部环境[71]。该方面的研究包括脆弱性环境给农户生计带来的风险, 农户应对这种风险的能力, 以及对生计风险的适应性。导致农户生计脆弱性的风险通常包括自然灾害、环境危机、经济波动、政策改变、种族冲突、疾病、失业、突发事故等[72]。李小云等[73]对农户脆弱性进行了定量分析, 发现农村社区不同群体的脆弱性具有差异, 生计资产单一缺乏或多元缺乏都是导致农户脆弱性的直接原因。阎建忠等[74]以青藏高原东部样带为例, 建立了农牧民生计脆弱性评估的指标体系, 发现高原区农牧民生计脆弱性程度高于山原区和高山峡谷区, 并建议政府的救助措施应从改善自然资产转变到改善人力资产和金融资产。

2.2.2 生计资产

生计资产作为可持续分析框架的核心内容, 通过资产五边形的形式反映出农户的资产状况。因为农户资产状况是其抵御生计风险的能力和选择生计策略的基础, 也是获得生计输出的必要前提和扶贫工作的切入点, 因此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杨云彦等[60]借助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 利用南水北调工程的实地调查数据, 对库区农户生计资产现状进行了实证分析, 发现库区农户生计资本整体脆弱, 社会融合程度低, 应借助移民开发政策与生态补偿机制实现生计资产优化转型。徐鹏等[61]则利用因子分析法建立了农户生计资产评价模型, 对西部10县（区）1 000农户生计资产状况进行了实证分析, 并提出了促进西部地区农户生计可持续的对策。在生计资产的量化研究方面, 李小云等[73]首先将农户生计资产的量化研究引入到国内, 谢东梅[62]根据生计资产量化分析结果评价农户生活状态并为农户保障金额的公平支付提供依据, 赵雪雁[63]通过建立生计资产评估指标, 定量评价了甘南高原农户生计资产状况, 认为其具有空间异质性, 并借助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了生计资产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2.2.3 “ 政策、机构和过程”

在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中, “ 政策、机构和过程” 是指影响人们生计的制度、组织、政策以及相关法律规范等, 在我国主要集中在政策措施, 尤其是生态保护方面的政策或措施对农户生计的影响。生态保护政策对生态系统功能恢复和综合治理有重要意义, 但同时也给农户生计带来显著影响。学者们探讨了退耕还林（草）[75]、退稻还旱[76]、禁牧[77]等生态保护政策对农户生计的影响, 同时也分析了如湿地保护项目[78]、小流域治理管理项目[79]的影响, 提出了增强农户生计能力的建议。

2.2.4 生计策略与生计输出

生计策略是指为了实现生计目标或者追求生计输出, 农户对自身生计资产进行组合和使用的方式和路径。生计策略和生计输出是我国可持续生计研究的另一个重点内容, 目前文献中常出现的词汇包括“ 生计方式” 、“ 生计选择” 、“ 生计活动行为” 、“ 生计多样化” 等, 都是生计策略或者其具体实施形式。在生计策略的影响因素方面, 蒲春玲等[64]分析了新疆南部地区棉农生计变化的影响因素, 梁义成等[65]通过多指标的综合计算识别了农户多样化生计策略的影响因素。在生计多样化研究方面, 具有代表性的是阎建忠等[66]对青藏高原东部样带农牧民生计多样化的实证研究, 以及王成等[67]对不同农户后顾生计来源及其居住意愿的分析。还有学者对生计资产和生计策略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 包括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量化研究68], 生计资产对生计策略的影响程度[69]等。汤青等[70]基于陕西和甘肃的农户调研数据, 对不同类型农户的可持续生计效益进行了评价, 并提出了未来适宜黄土高原的生计策略。

2.2.5 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研究

在中国当前快速城镇化背景下, 直接针对半城镇化农民的可持续生计问题开展的研究相对较少, 集中在生计资本分析、生计策略、生计结果以及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80]。对农民工生计策略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农民工返潮[81]和务工目的地的选择[82]等方面。在对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的综合性定量研究方面, 具有代表性的是安祥生等[31]基于结构方程模型, 以晋西北地区大城市朔州市为实证研究对象, 测定了脆弱性背景— 生计资本— 生计策略— 生计结果相互之间复杂的影响机制。其对半城镇化农民脆弱性背景、各类生计资本、以及生计策略等方面的定量研究可为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的系统性研究提供方法上的借鉴。

总体看来,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所包括的5个方面的内容中, 脆弱性背景和生计资产较为适合农村地区农户可持续生计的研究, 因为其关注的焦点是减少贫困。而政策机构和过程、生计策略、生计输出则更为适合城镇化进程中半城镇化农民这一群体的研究, 关注如何在政府机构的引导和相关政策的作用下, 通过合适的生计策略提高半城镇化农民非农生计可持续性, 从而实现市民化转变。

2.3 国内外可持续生计研究存在的问题

2.3.1 理论体系还不够成熟, 有待完善

可持续生计的概念由于同时具有客观性和主观性, 因此存在鲜明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 精确对其进行量化研究难度较大。无论是理论解析还是实证研究, 目前都不系统深入, 完善的理论体系尚未建立。从20世纪90年代至21世纪初的10年间, 以英国DFID机构的科学家们为代表的大量学者对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及其理论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包括从概念的提出到分析框架的构建以及相关的实证研究。而2005年至今的10年间, 就鲜有对可持续生计理论方面的探讨, 突破性的理论成果则更为缺乏。因此, 对于可持续生计概念的扩展、参数选择与数量关系表达、以及生计变化的动力过程与制约机制等方面的理论研究都有待加强, 从而进一步完善可持续生计理论体系。

2.3.2 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不足, 影响研究结果

可持续生计作为一种可以指导贫困和发展问题以及区域可持续发展的理论内容之一, 需要一套与可持续生计理论对应、且可对可持续生计内涵的各个重要组成部分进行准确评估、分析与决策的动态化研究方法。目前的研究方法主要包括抽样调查法、参与性农村评估法（Participatory Rural Appraisal, PRA）、以及样带研究法, 技术手段则以描述性统计分析、层次分析法（AHP）, 以及Logistic回归模型等手段为主。常见的研究方法是通过构建生计资产的指标体系, 再辅以权重的人为赋值, 对生计资产进行定量评估。虽然方法简单易用, 但却难以反映出农户生计资产与生计策略之间, 资源环境与社会经济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机理与变化规律。因此, 目前的研究还无法完全体现可持续生计的理念与内涵, 研究结果的主观性较强, 对区域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性不够。大多数研究方法和技术手段也以对现象的评估和结果的分析为主, 缺乏对机理以及过程的深入研究, 使可持续生计的理论发展受到限制。

2.3.3 静态评估为主, 缺乏动态预测

可持续生计的内涵是不断发展且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 不能将其限定在某一个固定的时间节点上, 应寻求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序列中的发展过程和演变规律。目前的可持续生计研究大多侧重于通过构建生计资产评估指标体系, 对现状进行静态评估, 而忽视了动态预测。从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 生计的动态变化过程分析和发展趋势预测恰恰是可持续生计研究应该关注的一个核心问题。可持续生计研究由于涉及的自然与人文要素非常多, 脆弱性背景随时间变化也发生相应变化, 且对农户生计资产与生计策略的影响也是动态变化的, 因此预测农户行为特征与选择的变化趋势是比较困难的。目前的主流方法多数是对某一个时间节点或者某一段时间内的可持续生计进行研究, 缺乏对长时间序列脆弱性背景、生计资产、生计策略之间相互作用机理进行深入分析和动态预测。

2.3.4 以农村地区点状研究为主, 缺少城镇化过程中农民可持续生计以及宏观层面的研究

可持续生计的概念最初的提出是为了解决农村地区贫困人群的发展问题。因此, 目前大多数的研究都是针对农村地区的点状研究, 且主要集中在发展中国家。由于可持续生计的内涵和外延在不断扩展, 可持续生计受相关活动、政策机构以及社会关系影响的程度越来越深[83], 仅仅对可持续生计进行农村地区的点状研究是远远不够的。在中国当前快速城镇化和城乡二元结构背景下, 未来仍然会有大量的农业转移人口涌入城市, 针对大量半城镇化农民的生计可持续性及其市民化问题的研究还较为缺乏。此外, 国内外学者对宏观尺度的可持续生计研究重视度不够, 表现出明显的重微观、轻宏观的特点, 从而表现出对大区域尺度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性不足。

3 未来可持续生计研究的重点方向
3.1 城镇化进程中大量半城镇化农民的可持续生计研究

目前对于半城镇化农民市民化的研究大多都是从社会科学的角度出发, 解析相关政策或者制度的优劣或是可行性, 而缺乏对半城镇化农民自身生计的可持续性开展研究。因此, 不仅要加强政策和制度的研究, 更为重要的是, 要基于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的学术思想, 从农户自身生计可持续性的角度出发, 解析半城镇化农民的脆弱性、生计资产以及生计策略的选择等关键科学问题, 并探讨如何提高半城镇化农民的生计可持续性。加强对这一特定群体的研究, 揭示城镇化进程对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的影响及其相互作用规律, 为促进其向城镇居民的转变提供科学依据。

3.2 宏观尺度的可持续生计研究

由于中国未来将还会有大量的农村转移人口持续涌入到城市, 且在东部、中部、西部三大经济地带呈现出显著的地域差异。因此, 可持续生计的研究应不仅是关注经济落后地区、山区和生态脆弱地区, 也要关注经济发达地区和平原地区。由于自然地理环境和社会经济发展条件存在显著的地区差异, 可持续生计在不同的地区也呈现出明显的地域特征。这就需要在未来的可持续生计研究中充分重视其空间分异特征, 从宏观视角出发来综合分析大区域尺度的可持续生计水平, 探讨适合不同地区提高生计可持续性的途径, 为区域可持续发展起到有实质性意义的指导作用。

3.3 人文与自然交叉学科的综合集成研究

可持续生计系统是一个包含环境、经济、社会和制度等方面内容的复杂系统, 涉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交叉领域[59]。开展人文与自然交叉学科的综合集成研究, 是可持续生计研究进一步扩展和深化的必然趋势。基于不同的学科背景, 社会学者大多采用经济学方法对生计资产进行定量研究, 而地理学者则注重从综合性的视角探讨可持续生计的总体框架。由于缺乏具有自然科学背景的学者对可持续生计的研究, 因此, 对农户生计的脆弱性背景、生计活动与生态环境等方面的内容关注较少。由于可持续生计的组成要素之间具有紧密联系, 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因此, 未来需要依托重大科研项目或研究计划, 开展具有人文与自然背景的多部门多学者合作的跨学科综合集成研究。

3.4 基于新技术手段的动态研究

社会学背景的研究学者通常采用统计分析和计量经济分析方法, 且侧重于对生计资产的定量评估, 而地理学者则注重采用问卷抽样调查和参与性农村评估法（PRA）。总体来看, 由RS, GIS, GPS组成的“ 3S” 技术手段在可持续生计研究中的应用还较少。另一方面, 大多数研究以某一时间节点的数据进行分析, 缺乏基于长时间序列连续数据的动态研究。因此, 未来应进一步加强“ 3S” 技术手段在可持续生计中的应用, 利用其强大的空间分析和模型模拟功能, 结合长时间序列的连续数据, 开展可持续生计的动态研究。此外, 还需要扩展系统动力学等方法, 探讨农户生计资产与生计策略之间, 资源环境与社会经济系统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机理与变化规律。

3.5 典型案例区的可持续生计研究

当前我国对于可持续生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经济欠发达的西部地区以及生态脆弱区, 这些地区大多具有自然资源禀赋差、生态环境脆弱、经济发展水平低、贫困农户集中等特征。未来需要进一步加强对这类典型案例区的实证研究, 探讨生计多样化与提高生计可持续性的关系, 重大生态政策（如退耕还林）对可持续生计的影响, 以及如何将可持续生计、扶贫开发、生态环境修复三者结合起来等重点问题。另一方面, 应加强经济发达地区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的研究, 这也是学者们长期忽视的一个重要方面。以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地区为典型案例区, 探讨城镇化进程对半城镇化农民可持续生计的影响及其相互作用规律, 围绕如何提高非农生计的可持续性, 分析向城镇居民转变的路径选择。

The authors have declared that no competing interests exist.

参考文献
[1] Lu Dadao, Yao Shimou, Liu Hui, et al. 2006 Chinese Regional Development Report—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and Spatial Expansion[M]. Beijing: The Commercial Press, 2007.
[陆大道, 姚士谋, 刘慧, 等. 2006中国区域发展报告——城镇化进程及空间扩张[M]. 北京: 商务印书馆, 2007. ] [本文引用:1]
[2] Yao Shimou, Guan Chiming, Wang Shuguo, et al. The research on new characteristics of urbanization and the strategy of regional space construction in China[J]. Advances in Earth Science, 2007, 22(3): 271-280.
[姚士谋, 管驰明, 王书国, 等. 我国城市化发展的新特点及其区域空间建设策略[J]. 地球科学进展, 2007, 22(3): 271-280. ] [本文引用:1] [CJCR: 1.16]
[3] Gu Chaolin, Wu Yali. A review on the major achievements of China’s urbanization researches[J]. Urban Problems, 2008, 12: 2-12.
[顾朝林, 吴亚莉. 中国城市化研究主要成果综述[J]. 城市问题, 2008, 12: 2-12. ] [本文引用:1] [CJCR: 0.973]
[4] Zhou Yixing, Cao Guangzhong.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in China in the past 20 years[J]. City Planning Review, 1999, 23(12): 8-13.
[周一星, 曹广忠. 改革开放20年来的中国城市化进程[J]. 城市规划, 1999, 23(12): 8-13. ] [本文引用:1] [CJCR: 1.527]
[5] Ning Yuemin. New process of urbanization—Dynamics and features of urbanization in China since 1990[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1998, 53(5): 470-477.
[宁越敏. 新城市化进程: 90年代中国城市化动力机制和特点探讨[J]. 地理学报, 1998, 53(5): 470-477. ] [本文引用:1] [CJCR: 3.304]
[6] Li Guoping. The analysis and evaluation of the compatibl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in China[J]. Areal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2008, 27(5): 6-11, 16.
[李国平. 我国工业化与城镇化的协调关系分析与评估[J]. 地域研究与开发, 2008, 27(5): 6-11, 16. ] [本文引用:1] [CJCR: 1.425]
[7] Shen Jianfa. Analysis of the trends of urbanization levels in Chinese provinces since 1982[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05, 60(4): 607-614.
[沈建法. 1982年以来中国省级区域城市化水平趋势[J]. 地理学报, 2005, 60(4): 607-614. ] [本文引用:1] [CJCR: 3.304]
[8] Chen Mingxing, Lu Dadao, Zhang Hua.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and the driving factors of China’s urbanization[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09, 64(4): 387-398.
[陈明星, 陆大道, 张华. 中国城市化水平的综合测度及其动力因子分析[J]. 地理学报, 2009, 64(4): 387-398. ] [本文引用:1] [CJCR: 3.304]
[9] Cao Guangzhong, Liu Tao. Rising role of inland regions in China’s urbanization in the 21st century[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1, 66(12): 1 631-1 643.
[曹广忠, 刘涛. 中国城镇化地区贡献的内陆化演变与解释——基于1982—2008年省区数据的分析[J]. 地理学报, 2011, 66(12): 1 631-1 643. ] [本文引用:2] [CJCR: 3.304]
[10] Liu Yansui, Yang Ren. The spatial characteristics and formation mechanism of the county urbanization in China[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2, 67(8): 1 011-1 020.
[刘彦随, 杨忍. 中国县域城镇化的空间特征与形成机理[J]. 地理学报, 2012, 67(8): 1 011-1 020. ] [本文引用:1] [CJCR: 3.304]
[11] Lin S, Song S. Urban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 Theory and evidence[J]. Urban Studies, 2002, 39(12): 2 251-2 266. [本文引用:1] [CJCR: 1.156]
[12] Chen Mingxing, Lu Dadao, Liu Hui. The provincial patter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China’s urbanization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0, 65(12): 1 443-1 453.
[陈明星, 陆大道, 刘慧. 中国城市化与经济发展水平关系的省际格局[J]. 地理学报, 2010, 65(12): 1 443-1 453. ] [本文引用:2] [CJCR: 3.304]
[13] Wu Yuming, Bai Ling.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measurement and interactive analysis of urbanization and environment system in Guangxi Province, China[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1, 31(12): 1 474-1 479.
[吴玉鸣, 柏玲. 广西城市化与环境系统的耦合协调测度与互动分析[J]. 地理科学, 2011, 31(12): 1 474-1 479. ] [本文引用:2] [CJCR: 2.498]
[14] Ning Yuemin, Li Jian. The mechanism, pattern, and strategy of urbanization in Pan Yangtze-River Delta[J]. Social Sciences in Nanjing, 2009, 5: 8-14.
[宁越敏, 李健. 泛长三角地区城镇化的机制、模式与战略[J]. 南京社会科学, 2009, 5: 8-14. ] [本文引用:2] [CJCR: 0.86]
[15] Li Futian, Li Ge. Going into city or town: The urbanization path choice of peasants in Western China—An investigation of 31 towns and villages in Sichuan Province[J]. Rural Economy, 2010, (4): 95-97.
[李富田, 李戈. 进城还是进镇: 西部农民城镇化路径选择——对四川省31个镇、村调查[J]. 农村经济, 2010, (4): 95-97. ] [本文引用:1] [CJCR: 0.98]
[16] Chen Hao, Guo Li. The trend of “Double Shift” and the transition of urbanization patterns[J]. Urban Problems, 2012, (2): 71-75.
[陈浩, 郭力. “双转移”趋势与城镇化模式转型[J]. 城市问题, 2012, (2): 71-75. ] [本文引用:1] [CJCR: 0.973]
[17] Qiu Baoxing. Difficulties and strategies choosing in the realization of orderly urbanization of China[J]. Urban Planning Forum, 2007, (5): 1-3.
[仇保兴. 实现我国有序城镇化的难点与对策选择[J]. 城市规划学刊, 2007, (5): 1-3. ] [本文引用:1] [CJCR: 1.535]
[18] Gu Shengzu. The comprehensive solution of rural migrant workers problem requires improving low-price industrialization and semi-urbanization pattern[J]. Chinese Journal of Population Science, 2007, (5): 1-3.
[辜胜阻. 统筹解决农民工问题需要改进低价工业化和半城镇化模式[J]. 中国人口科学, 2007, (5): 1-3. ] [本文引用:1]
[19] Zhou Jianguo. From “semi-urbanization” to urbanization: The study on urbanization path choice of rural peasant workers[J]. Jiangxi Social Sciences, 2009, (11): 181-186.
[周建国. 从“半城市化”到城市化: 农民工城市化路径选择探究[J]. 江西社会科学, 2009, (11): 181-186. ] [本文引用:1] [CJCR: 0.474]
[20] Bai Xuemei, Shi Peijun, Liu Yansui. Realizing China’s urban dreams[J]. Science, 2014, 509: 158-160. [本文引用:1]
[21] Ellis F. Rural Livelihoods and Diversity in Development Countries[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26-78. [本文引用:2]
[22] Su Fang, Xu Zhongmin, Shang Haiyang. An overview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J]. Advances in Earth Science, 2009, 24(1): 61-69.
[苏芳, 徐中民, 尚海洋. 可持续生计分析研究综述[J]. 地球科学进展, 2009, 24(1): 61-69. ] [本文引用:2] [CJCR: 1.16]
[23] Sen A. Famines and Poverty[M].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1. [本文引用:1]
[24] Chambers R, Conway G.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 Practical concepts for the 21st century[R]∥IDS Discussion Paper 296. Brighton, England : Institute of Development Studies, 1992. [本文引用:4]
[25] DFID.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Guidance Sheets[M]. London: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2000: 68-125. [本文引用:3]
[26] Frankenberger T D, Maxwell M. Operational Household Livelihood Security: A Holistic Approach for Addressing Poverty and Vulnerability[R]. CARE, 2000. [本文引用:1] [JCR: 8.57]
[27] Lasse K.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 Approach to Poverty Reduction[M]. Stockholm: Swedish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Agency, 2001: 42-98. [本文引用:1]
[28] Carney D. Implementing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pproach in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 What Contribution Can We Make?[M]. London: Department for 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DFID), 1998: 3-26. [本文引用:2]
[29] Zhou Xiaogang, Li Liqing, Li Xiaohui. The study of transformation characteristics, semi-urbanization dilemma, and integration mechanism of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J]. Rural Economy, 2011, (12): 112-116.
[周小刚, 李丽清, 李晓辉. 新生代农民工转型特征、“半城市化”困境和融入长效机制研究[J]. 农村经济, 2011, (12): 112-116. ] [本文引用:1] [CJCR: 0.98]
[30] Huang Jianxin. Citizenization of new generation of migrant workers: Present situation, constraints and policy orientation[J]. Journal of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2012, (2): 44-47.
[黄建新. 新生代农民工市民化: 现状、制约因素与政策取向[J]. 华中农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2, (2): 44-47. ] [本文引用:1] [CJCR: 1.03]
[31] An Xiangsheng, Chen Yuanyuan, Ling Riping. Analysis of sustainable non-agricultural livelihoods of urbanized farmers based on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 case study of Shuozhou city in northwestern Shanxi Province[J].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14, 33(11): 2 021-2 033.
[安祥生, 陈园园, 凌日平. 基于结构方程模型的城镇化农民可持续非农生计分析——以晋西北朔州市为例[J]. 地理研究, 2014, 33(11): 2 021-2 033. ] [本文引用:2]
[32] De Haan L J, Zoomers A. Exploring the frontier of livelihoods research[J]. Development and Change, 2005, 36(1): 27-47. [本文引用:1]
[33] Scoones I. Livelihoods perspectives and rural development[J]. The Journal of Peasant Studies, 2009, 36(1): 171-196. [本文引用:2]
[34] Carr E R. From description to explanation: Using the Livelihoods as Intimate Government (LIG) approach[J]. Applied Geography, 2014, 52: 110-122. [本文引用:1]
[35] Small L A A. The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 approach: A critical review[J]. Canadian Journal of Development Studies, 2007, 28(1): 27-38. [本文引用:1]
[36] Farrington J.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ights and the New Architecture of Aid[EB/OL]. Natural Resource Perspectives, 2001, 69. http: ∥www. odi. org. uk/sites/odi. org. uk/files/odi-assets/publications-opinion-files/2823. pdf. [本文引用:1]
[37] Farrington J, Carney D, Ashley C, et al.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in Practice: Early Applications of Concepts in Rural Areas[EB/OL]. Natural Resource Perspectives, 1999, 42. http: ∥www. odi. org. uk/sites/odi. org. uk/files/odi-assets/publications-opinion-files/2877. pdf. [本文引用:1]
[38] Scoones I.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 A Framework for Analysis (No. 72)[Z]. Sussex, UK: IDS, 1998. [本文引用:1]
[39] Reid P, Vogel C. Living and responding to multiple stressors in South Africa-Glimpses from KwaZulu-Natal[J]. Global Environmental Change, 2006, 16(2): 195-206. [本文引用:1] [JCR: 6.0]
[40] Sallu S M, Twyman C, Stringer L C. Resilient or vulnerable Livelihoods? Assessing livelihood dynamics and trajectories in rural Botswana[J]. Ecology and Society, 2010, 15(4): 3-27. [本文引用:1] [JCR: 2.669]
[41] Simtowe F P. Livelihoods diversification and gender in Malawi[J]. Afric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Research, 2010, 5(3): 204-216. [本文引用:1] [JCR: 0.263]
[42] Ashley C, Hussein K. Developing methodologies for Livelihood Impact assessment: Experience of the African wildlife foundation in East Africa (Vol. 129)[M]∥Working Paper 129. London: Chameleon Press, 2000. [本文引用:1]
[43] Twyman C. Natural resource use and livelihoods in Botswana’s wildlife management areas[J]. Applied Geography, 2001, 21(1): 45-68. [本文引用:1]
[44] Attfield R, Hattingh J, Matshabaphala M.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nd land reform in South Africa: A conceptual and ethical inquiry[J]. Third World Quarterly, 2004, 25(2): 405-421. [本文引用:1]
[45] Brock K. Implementing a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 for policy-directed research: Reflections from practice in Mali (Vol. 90)[M]∥Working Paper 129. London: Chameleon Press, 1999. [本文引用:1]
[46] Ellis F, Mdoe N. Livelihoods and rural poverty reduction in Tanzania[J]. World Development, 2003, 31(8): 1 367-1 384. [本文引用:1]
[47] Gilling J, Jones S, Duncan A. Sector approaches,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nd rural poverty reduction[J]. Development Policy Review, 2001, 19(3): 303-319. [本文引用:1]
[48] Goldman I, Carnegie J, Marumo M, et al. Institutional support for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 in southern Africa: Framework and methodology[J]. ODI Natural Resource Perspectives, 2000, 49: 1-4. [本文引用:1]
[49] Ahmed N, Allison E H, Muir J F. Using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 to identify constraints and opportunities to the development of freshwater prawn farming in southwest Bangladesh[J]. Journal of the World Aquaculture Society, 2008, 39(5): 598-611. [本文引用:1] [JCR: 0.933]
[50] Hilson G, Banchirigah S M. Are alternative livelihood projects alleviating poverty in mining communities? Experiences from Ghana[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Studies, 2009, 45(2): 172-196. [本文引用:1]
[51] Roncoli C, Ingram K, Kirshen P. The costs and risks of coping with drought: Livelihood impacts and farmers’ responses in Burkina Faso[J]. Climate Research, 2001, 19: 119-132. [本文引用:1] [JCR: 2.707]
[52] Ziervogel G, Calder R. Climate variability and rural livelihoods: Assessing the impact of seasonal climate forecasts in Lesotho[J]. Area, 2003, 35(4): 403-417. [本文引用:1]
[53] Cherni J A, Hill Y. Energy and policy providing for sustainable rural livelihoods in remote locations—The case of Cuba[J]. Geoforum, 2009, 40: 645-654. [本文引用:1]
[54] Karki S T. Do protected areas and conservation incentives contribute to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 case study of Bardia National Park, Nepal[J]. Journal of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2013, 128: 988-999. [本文引用:1] [JCR: 3.188]
[55] Vista B M, Nel E, Binns T. Land , land lords and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The impact of agrarian reform on a coconut hacienda in the Philippines[J]. Land Use Policy, 2012, 29: 154-164. [本文引用:1]
[56] Ahmed N, Troell M, Allison E H, et al. Prawn postlarvae fishing in coastal Bangladesh: Challenges for sustainable livelihoods[J]. Marine Policy, 2010, 34: 218-227. [本文引用:1]
[57] Saleth R M. Agricultural sustainability status of the agro-climatic sub-zones of India: Empirical illustration of an indexing approach[J]. Indi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1993, 48(3): 543-550. [本文引用:1]
[58] Saleth R M, Swaminathan M S. Sustainable livelihood security at the household level: Concept and evaluation methodology[C]∥Proceedings of An Interdisciplinary Dialogue on Ecotechnology and Rural Employment. Madras, India, 1993. [本文引用:1]
[59] Singh P K, Hiremath B N. Sustainable livelihood security index in a developing country: A tool for development planning[J]. Ecol
ogical Indicators, 2010, 10: 442-451. [本文引用:2]
[60] Yang Yunyan, Zhao Feng. A survey of farmers livelihood capital in the framework of the sustainable livelihood approach: A case study of the reservoir zone of the South-to-North Water Transfer (middle line) Project[J]. Issues in Agricultural Economy, 2009, (3): 58-65.
[杨云彦, 赵锋.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下农户生计资本的调查与分析: 以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库区为例[J]. 农业经济问题, 2009, (3): 58-65. ] [本文引用:2] [CJCR: 2.353]
[61] Xu Peng, Xu Mingkai, Du Yi. Study on integration and application of the livelihood capital of peasant household[J]. Rural Economy, 2008, 12: 89-93.
[徐鹏, 徐明凯, 杜漪. 农户可持续生计资产的整合与应用研究: 基于西部10县(区)农户可持续生计资产状况的实证分析[J]. 农村经济, 2008, 12: 89-93. ] [本文引用:1] [CJCR: 0.98]
[62] Xie Dongmei. Application and validation on quantitative analysis method of livelihood assets of rural households: Based on investigation data on targeting efficiency of objective households with rural minimum living security in Fujian Province[J]. Technology Economics, 2009, 28(9): 43-49.
[谢东梅. 农户生计资产量化分析方法的应用与验证: 基于福建省农村最低生活保障目标家庭瞄准效率的调研数据[J]. 技术经济, 2009, 28(9): 43-49. ] [本文引用:1] [CJCR: 0.83]
[63] Zhao Xueyan. The impact of livelihood capital on the life satisfaction of peasants and herdsmen: A case of Gannan Plateau[J].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11, 30(4): 687-698.
[赵雪雁. 生计资本对农牧民生活满意度的影响: 以甘南高原为例[J]. 地理研究, 2011, 30(4): 687-698. ] [本文引用:1]
[64] Pu Chunling, Ma Ying, Xue Yaozu, et al. Analysis on factors of changing livelihood of cotton farmers in Southern Xinjiang: 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data of 400 cotton farmers in Awat County, Aksu Prefecture[J]. Technoeconomics & Management Research, 2011, (4): 22-25.
[蒲春玲, 马瑛, 薛曜祖, 等. 新疆南部地区棉农生计变化影响因素分析: 基于阿克苏地区阿瓦提县400户棉农的调查数据[J]. 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 2011, (4): 22-25. ] [本文引用:1]
[65] Liang Yicheng, Li Shuzhuo, Li Cong. Analysis on the diversification of rural household’s livelihood strategy based on multivariate probit model[J]. Statistics and Decision, 2011, (15): 63-67.
[梁义成, 李树茁, 李聪. 基于多元概率单位模型的农户多样化生计策略分析[J]. 统计与决策, 2011, (15): 63-67. ] [本文引用:1] [CJCR: 0.53]
[66] Yan Jianzhong, Wu Yingying, Zhang Yili, et al. Livelihood diversification of peasants and nomads of eastern transect in Tibetan Plateau[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09, 64(2): 221-233.
[阎建忠, 吴莹莹, 张镱锂, 等. 青藏高原东部样带农牧民生计的多样化[J]. 地理学报, 2009, 64(2): 221-233. ] [本文引用:1] [CJCR: 3.304]
[67] Wang Cheng, Wang Liping, Li Xiaoqing, et al. The source of the forward-security of farmers’ livelihood and settlement integration: Based on the survey of 477 farmers in Bailin Village, west suburbs of Chongqing[J]. Acta Geographica Sinica, 2011, 66(8): 1 141-1 152.
[王成, 王利平, 李晓庆, 等. 农户后顾生计来源及其居民点整合研究: 基于重庆市西部郊区白林村471 户农户调查[J]. 地理学报, 2011, 66(8): 1 141-1 152. ] [本文引用:1] [CJCR: 3.304]
[68] Su Fang, Pu Xindong, Xu Zhongmin, et al. Analysis abou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velihood capital and livelihood strategies: Take Ganzhou in Zhangye City as an example[J]. China Population,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2009, 19(6): 119-125.
[苏芳, 蒲欣冬, 徐中民, 等. 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关系研究: 以张掖市甘州区为例[J]. 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 2009, 19(6): 119-125. ] [本文引用:1]
[69] Yang Peitao. Study on Relationship between Herdsmen’s Livelihood Capital and Livelihood Strategy: A Case in Gannan Tibet Autonomous Prefecture of Gansu Province[D]. Lanzhou: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 2009.
[杨培涛. 牧民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的关系研究: 以甘南藏族自治州为例[D]. 兰州: 西北师范大学, 2009. ] [本文引用:1]
[70] Tang Qing, Xu Yong, Li Yang. Assessment of farmers’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and future strategies on the Loess Plateau: Based on a survey of 1076 farmers in Yan’an City in Shaanxi Province and Guyuan City in Ningxia Hui Autonomous Region[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3, 32(2): 161-169.
[汤青, 徐勇, 李扬. 黄土高原农户可持续生计评估及未来生计策略——基于陕西延安市和宁夏固原市1076户农户调查[J]. 地理科学进展, 2013, 32(2): 161-169. ] [本文引用:2] [CJCR: 1.791]
[71] He Renwei, Liu Shaoquan, Chen Guojie, et al. Research progress and tendency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or peasant household in China[J]. Progress in Geography, 2013, 32(4): 657-670.
[何仁伟, 刘邵权, 陈国阶, 等. 中国农户可持续生计研究进展及趋向[J]. 地理科学进展, 2013, 32(4): 657-670. ] [本文引用:1] [CJCR: 1.791]
[72] Han Zheng. Fragility and rural poverty[J]. Issues in Agricultural Economy, 2004, 10: 8-12.
[韩峥. 脆弱性与农村贫困[J]. 农业经济问题, 2004, 10: 8-12. ] [本文引用:1] [CJCR: 2.353]
[73] Li Xiaoyun, Dong Qiang, Rao Xiaolong, et al. The analysis methods of vulnerability of peasant household and its localization in China[J]. Chinese Rural Economy, 2007, (4): 32-39.
[李小云, 董强, 饶小龙, 等. 农户脆弱性分析方法及其本土化应用[J]. 中国农村经济, 2007, (4): 32-39. ] [本文引用:2] [CJCR: 2.163]
[74] Yan Jianzhong, Yu Ou, Wu Yingying, et al. Livelihood vulnerability assessment of farmers and nomads in eastern ecotone of Tibetan Plateau, China[J]. Scientia Geographica Sinica, 2011, 31(7): 858-867.
[阎建忠, 喻鸥, 吴莹莹, 等. 青藏高原东部样带农牧民生计脆弱性评估[J]. 地理科学, 2011, 31(7): 858-867. ] [本文引用:1] [CJCR: 2.498]
[75] Xie Xuxuan, Zhang Shiqiu, Zhu Shantao. Impacts of sloping land conversion program on households’ sustainable livelihood[J]. Acta Scientiarum Naturalium Universitatis Pekinensis, 2010, 46(3): 457-464.
[谢旭轩, 张世秋, 朱山涛. 退耕还林对农户可持续生计的影响[J]. 北京大学学报: 自然科学版, 2010, 46(3): 457-464. ] [本文引用:1] [CJCR: 0.882]
[76] Dong Wenfu, Li Xiubin. Policy implication of land conversion from paddy field to dry farming land upon local farmers’ livelihood over the upper reaches of Miyun Reservoir[J]. Resources Science, 2007, 29(2): 21-27.
[董文福, 李秀彬. 密云水库上游地区“退稻还旱”政策对当地农民生计的影响[J]. 资源科学, 2007, 29(2): 21-27. ] [本文引用:1] [CJCR: 2.068]
[77] Chen Jie, Su Yongling. The effect of prohibiting grazing on production and livelihood of peasant household in agro-pastoral transitional zone[J]. Issues in Agricultural Economy, 2008, 6: 73-79.
[陈洁, 苏永玲. 禁牧对农牧交错带农户生产和生计的影响: 对宁夏盐池县2 乡4 村80 个农户的调查[J]. 农业经济问题, 2008, 6: 73-79. ] [本文引用:1] [CJCR: 2.353]
[78] Yu Xiubo, Zhang Chen, Pan Mingqi. Economic assessment of alternative livelihood in the context of wetland restoration: A case study of Xipan Shan Zhou Polder, Dongting Lake, China[J].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in the Yangtze Basin, 2006, 15(5): 632-637.
[于秀波, 张琛, 潘明麒. 退田还湖后替代生计的经济评估研究: 以洞庭湖西畔山洲垸为例[J]. 长江流域资源与环境, 2006, 15(5): 632-637. ] [本文引用:1] [CJCR: 1.197]
[79] Wang Xingzhong, Qi Yongxin, Sun Taimin. Analysis on the livelihood survey in the pilot watershed under UK trust fund CWMP[J]. Research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 2008, 15(5): 231-234.
[王兴中, 祁永新, 孙太旻. 英国赠款小流域治理管理项目示范流域农户可持续生计调查分析[J]. 水土保持研究, 2008, 15(5): 231-234. ] [本文引用:1] [CJCR: 1.173]
[80] Jin Xiaoyi, Li Chenghua, Du Haitao, et al. New application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framework research on livelihoods of rural-urban migrants[J]. Modern Economic Science, 2011, 33(3): 103-128.
[靳小怡, 李成华, 杜海涛, 等. 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应用的新领域: 农民工生计研究[J]. 当代经济科学, 2011, 33(3): 103-128. ] [本文引用:1] [CJCR: 1.35]
[81] Ren Yike, Du Haifeng, Bai Meng. The role livelihood capital in migrant returnees’ self-employment[J]. Journal of Jiaotong University: Social Sciences, 2011, 31(4): 51-57.
[任义科, 杜海峰, 白萌. 生计资本对农民工返乡自雇就业的影响[J]. 西安交通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2011, 31(4): 51-57. ] [本文引用:1] [CJCR: 0.508]
[82] Gao Genghe, Shi Lei, Gao Ge. Study on the distribution of migrant workers’ destination: A case study of He’nan Province[J]. Economic Geography, 2012, 32(5): 127-132.
[高更和, 石磊, 高歌. 农民工务工目的地分布研究: 以河南省为例[J]. 经济地理, 2012, 32(5): 127-132. ] [本文引用:1]
[83] Tang Qing, Bennett S J, Xu Yong, et al. Agricultural practices and sustainable livelihoods: Rural transformation within the Loess Plateau, China[J]. Applied Geography, 2013, 41: 15-23. [本文引用:1]